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07 scene◢

白想 篇


距離跟晓乐的那個星期天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最終還是遲了,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晓乐已經離開了。
我有嘗試聯絡她,
可是都飛到留言信箱。
我曾聯絡天佑,
可是他卻說這樣和也好,
讓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
可是我不明白,
爲什麽要冷靜呢?
我沒有勇氣去晓乐的住處去找她,
除了怕她真的生氣我遲到,
就是不想看見她身邊有那個王哲雨,
不想,而且討厭!
整理好手頭上的工作,
便匆匆的前往籃球場。
這些年除了工作以外,
打球成了我的其中一個精神寄託,
只有在打球的時候我不會胡思亂想,
當然包括晓乐的事,
我和晓乐的事。


【小白,你在哪裡啊?趕快過來球場啊!等你救命吶!】


接起天佑的來電,劈頭就劈裡啪啦的喊個不停。


“怎麼啦?我已經在路上了。”


【隔壁區的球隊來挑戰,我們慘敗啦!而且聽說還是新球隊!幹!你快來啦!】


“啥?石頭和小飛俠咧?他們都不在嗎?”


【也輸了啦!對方單憑一個丫頭就吃得我們死死的!】


丫頭?不是吧?小飛俠和石頭可是我們這一區的王牌。
當然石頭跟小飛俠都只是外號而已。
石頭之所以會被稱為石頭是因為他擁有210cm的強壯體格,
在籃底下絕對沒人能跟他匹敵。
至於小飛俠咧,就如同他的名字般是個嬌小的傢伙,
在加上他那敏銳的閃光動作,
往往在敵人猜不透的空擋進攻以及穿梭。
基本上說起來天佑跟他們兩個搭檔是不可能會輸球的,
看樣子這次對方的來頭可不小。


“看來事情變有趣了嘛...”


【你趕緊過來啦!那個丫頭超拽的!幹!】


“已經在路上了啦!3分鐘到!”


掛上電話,
我朝另一個精神寄託的地方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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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 篇


那天哲雨送我回到家,

我默默的关上门,

我不忍心看他的眼神,

更不忍心看他眼神里倒影的自己!


哭倒在床上,

任由眼泪肆意沾湿床单。

手机‘嘀嘀’显示没电,

我没心情去理会。

一个我怎么也联络不到的人,

是不可能会主动联络我,

现在我的世界,

除了画画和哲雨,还有思念小想,

其实没什么人际交流。



【晓乐,机票已经拿了,你现在准备好了吗?我去接你】


距离小想失约那天已经一星期,

我毫无心情。

前往韩国的画展,

变得一点重量也没有。


然而工作就是工作。

哲雨知道不能让我太闲,

我会胡思乱想。


我收拾好了,在门口等你吧。”



上了车,前往机场。

那之前,有经过篮球场。


我的目光一直锁在篮球场上,

哲雨不语,停下车来。


我不停张望,只看到天佑和石头他们,

却没看到小想。


场中有很多新面孔,

中央的一个女生,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那是曾经的我。


我看去车子的倒后镜。

一脸憔悴,斯文弱弱。


哲雨,走吧。”


【嗯。】


看着哲雨的侧脸,我轻按胸口。

我对小想如此的思念和爱恋,这么痛苦。

哲雨,想必也很痛吧?

想起他之前说的

【那就是不肯从你心里搬出来的人吗?】

我自己突然也觉得心痛了。


难道三年前,我做的选择,

已经将小想排除,

而我的心却固执的留住那股内疚?

不断寻找,等待,心酸。

哭到自己都累了。


真的要将这个没付感情房租的家伙,

驱逐出去了。


哲雨,他住了我心房好久,却没交房租。。”


哲雨不语。


我笑了,眼角酸了。


所以,我要驱逐他了。。。”


我真的笑了,眼泪也掉下来了。


哲雨看了我一眼,轻说:


【笑比哭还难看,小心我不要租你的心房了。。】


我闭上眼睛。

现在要想的,

是画展。

是画展,

不是小想。




Monday, December 21, 2009

◤06 scene◢

白想 篇

【你是誰啊?】

“你是...?”

【我是...?】

“我是...?”

【幹!你活膩了是嗎?幹嘛學老娘說話!?】

“老娘...?嘻嘻...”

【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痛痛痛痛痛!!”

腦袋狠狠的被敲了很多下,
耳朵也被捏得眼淚快飆出來了!

“幹!誰那麼無聊啊!?”

睡得正甜的說,
誰那麼無聊在那裡作弄我啊!?

【哼,甘願醒了嗎?】

“你是...”

這個人怎麼那麼面善啊咧?

【我是...】

“啊!男人婆!”

【幹!】

又被狠狠的敲了幾下,
看來應該糾正一下這個綽號。

“不!是暴力女!”

【看來你是皮癢啦~】

形勢不妙呀,
只好兜圈子了。

“stop!這裡是那裡啊?”

仔細看看,
這裡不是天台呀,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啊?
仔細看一看,
整間房都是以黑白為主題,
牆上刷黑色的漆,
窗簾則是白色。
怎麼給人有種lonely的感覺啊?

【老娘的房間,怎麼?有意見嗎?】

“啊?你、你房間?我怎麼會在你房間?等等...”

回想昨晚發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就只記得這個女人醉了之後便我無所事事,
接著我就自個兒喝光她放在一旁的半打啤酒,
然後...

“之後咧?我怎麼不記得之後發生過什麽事情啊?”

【我也是啊,醒來的時候我們都睡在這裡。】

看她指著我剛剛躺著的地方,
她的床,
我的腦袋仿佛是檔幾了一樣,
一片空白。

【放心啦,我對矮個子的沒興趣。何況我們純粹只是醉酒然後睡覺而已。】

“也對啦...”

咦?
等等。
矮個子?

“幹!什麽矮個子啊?我們同高耶暴力女!”

【對老娘而言男人矮過175公分就是矮子啊!還有,什麽暴力女啊?】

又想扁我的頭,
迅速的閃過她的手卻還是躲不過她另一隻手,
嘖!

“住手啦,女孩子有話好說嘛!”

天啊,
我怎麼會遇上這種瘋女人啊?
而且今天可說是很重要的日子耶!
咦?
重要?
對啦!今天約了晓乐!
已經中午12點啦!
不管這個瘋女人了,
得趕緊去車站才行。

“我快遲到了,有緣再見了暴力女!”

【呵呵~是急著見一個叫晓乐的人吧?前女朋友嗎?】

“你、你怎麼知道啊?”

【你自己說的丫!你睡覺會說夢話哦,哈哈!一味兒的說有多愛晓乐,多期待今天的約會還有一大堆的肉麻話。】

不是吧?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會說夢話啊?
這回可真丟臉死啦!
算了,
反正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瘋女人,
應該很難再見面了吧,
而且我已經遲到遲得我自己都想殺死我自己了啦!

“啊,對了。臨走前送你幾句話。喝酒並不能治愈你失戀的痛。被甩了就應該努力地活得比甩你的人幸福。倘若真的不甘心,那就嘗試挽回丫^^ 再會咯!by~E!”

離開公寓便開著車往車站全速駛去,
今天,
我也要全力的挽回我的愛情,
已逝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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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 篇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8點鐘了,
小白的手機仍然是沒人接聽,
難道是處在靜音模式嗎?
算了,
留在樓下等他出來也好,
給他一個驚喜。

【出門了嗎?我在你家卻發現你不在。】

“哦,我出去買早餐了。”

【是嗎?一定很期待今天的約會吧?】

“嗯、嗯。我想借這次的機會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

【哦,還真老實的回答咧。難怪會一大早就在他的公寓樓下守著,真急性啊。】

“你...”

掛了哲雨的電話,
仔細的觀察四周才發現原來他的車子就停在我車子的對面,
得知我發現他之後便下車走向我這兒來。

【見你不在家,我想你只剩這裡或者是籃球場可以去,結果真的在這裡發現你。】

“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不知道能再說什麽,
哲雨的對話總是能讓我無言以對,
我只能靜靜的看著他,
看著他看起來悲傷的眼神,
只有在我面前才露出這種神情的哲雨。
對不起,
再一次的對他感到愧疚,
愧疚他對我的付出而我卻無法回報他想要的。
沒理會我,
他靜靜地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我知道,
我又傷害他了,
我總是在傷害我身邊對我好的人,
小白是,
哲雨也是。
擦乾眼淚之後也跟著離開公寓回到家裡梳洗,
原本希望說遲到15分鐘,
好讓小白緊張一下,
可是遲到15分鐘所換來的是等他兩個小時。
手機已經打到沒電了,
卻還是沒有人接聽,
天佑也聯絡不到他。
是拒絕我的表現嗎?
還是在路途中發生了什麽意外?
我好擔心,
不知道該怎麼辦。

【夠了,不要再哭了。事實證明他已經不愛你了不是嗎?】

“不、不...他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所以才會遲到...我要等他,在這裡等他...”

【夠了晓乐!已經快三個小時了!你已經等了三年了,究竟還要爲了他留多少眼淚才足夠啊?】

“爲什麽...是我不夠好嗎...嗚嗚嗚...”

【不!你很好!是他不懂得珍惜!晓乐,別再哭了...】

出了在哲雨的懷裡哭以外,
我不能再做些什麽。
我好想問清楚小白,
心裡有好多好多疑問;
爲什麽他會失約,
難道你還在恨我嗎?
恨我三年前一聲不響的離開嗎?
小白,
快點出現好嗎?
我真的很想見你...

【我們回去吧,站在這裡那麼久會中暑的。先照顧好身子再去找他問清楚,好嗎?】

點頭,
隨著哲雨離開。
一路上哲雨的手不曾放開過我的手,
哲雨,
大而溫柔的手。


Thursday, December 17, 2009

◤05 scene◢

白想 篇


回想一下,
自從重遇晓乐以後這兩天來我的生活沒有平靜過。
首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男人邀我一對一鬥牛,
而且還是打賭的方式鬥牛
而且賭注是晓乐!
之后我赢了,
很戲劇化的贏了那個男人;
然後我以為晓乐不會答應這次的賭注,
然後晓乐答應了,
戲劇化的答應了。
星期天要約會,
明天就要跟她去約會!
完完全全不在我的預算裏面,
幹!
然而現在...
又有suprise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女人,
喝得爛醉的女人,
開口閉口都是髒話的女人,
躺在我肩膀上呼呼大睡。
這件事要回到10分鐘前,
我見一個人無聊便一個人到天台去靜一靜,
這個已經成為我每一天的習慣,
自從晓乐離開以後所養成的習慣,
豈料才上到天台發現有人比我早到。

【我幹你娘的!甩掉老娘我是你走寶!幹幹幹~~~】

“嗯...不好意思小姐...”

【小子你在這裡幹嘛!?】

“我是想說,如果你想跳下去的話可以快點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耶。”

【你、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嗎?我、我這就跳給你看!】

“我沒說你不敢啊,而且...我不是在等著你跳嗎?”

【幹、幹你媽的!你跟老娘斗狠是不是?我就跳給你看!】

天啊,
這女人是個瘋子啊!
她還真的跳耶!

“不是吧?這裡是22樓耶...”

沒能及時拉住她一把老實說我挺內疚的,
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跳樓,
跳樓耶!
我的腳可是被嚇得軟掉了。

【哈!小子!嚇到了吧?】

“啊~!!”

【怕啥啊?老娘我可沒那麼笨去自殺咧!】

我無言...
真的是無言!
這女人擺明就已經喝得爛醉,
頭腦卻清醒得不得了,
而且還站在有牆邊有個樓梯的天台邊搞自殺!

“搞什麽嘛!你這樣很好玩啊?如果真的掉下去怎麼辦!?”

【老娘沒在玩啊,老娘我在等啊。】

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做下來,
她又繼續拿起啤酒猛喝。

“等?等啥啊?還有,別喝啦!你已經快醉死了。”

我不知爲什麽,
我這個人從小就很雞婆,
特別是當看見別人好像有難以解決的事情的時候,
我就很想幫忙。

【別搶啦!喝醉了更好,這樣不愉快的事情不就飛走了嗎?嘻嘻~喝醉真好...】

“好!你要醉是不是?我陪你喝,反正老子我心情也欠佳!”

【哦?哈哈!好啦!老娘我欣賞你!讓你作我的跟班,怎麼樣!?】

嘖,
名副其實的瘋女人。
可是爲了不讓她再嘰嘰喳喳的吵鬧,
唯一的辦法就是灌醉她。
哈!
以前我喝醉的時候天佑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搞定我的。
學以自用啊天佑~
哈哈!
結果沒到幾分鐘,
那女人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而且還很順便的躺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幹!

“哼,酒量那麼差還敢跟我嗆聲,嘖。”

望著這個瘋女人,
仿佛看見自己的影子般,
三年前失去晓乐的時候我也是這個樣子啊。
不,
或許還比她嚴重得多咧!
她也是受傷了嗎?
看她的眼睛,
我可以感覺到她跟我是同一類人;
同樣是受傷的人。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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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 篇

接過哲雨e-mail過來的行程表,
下個星期我將前往韓國參加畫展,
屬於我個人的畫展;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肯定,
也是我的夢想。
花了短短的三年就實現了我的夢想,
證明我的努力沒白費,
不是嗎?
只是爲什麽我不快樂?

【爲什麽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快樂?】

當哲雨告訴我將在韓國舉行我的個人畫展后看見我表情后說的話。
我不快樂,
爲什麽?
我想我們都知道原因,
只是沒有說破;
我很感激哲雨的溫柔,
一直以來把我的內心都看在眼底的溫柔。

【你真的要跟小想出去嗎?】

天佑在電話裡頭劈頭就說的第一句話。

“嗯,有問題嗎?”

【當然有啊!他很難才打起精神來過回一般人的生活,我不希望他又會回到三年前那樣。】

“我知道我確實傷他很深,可是我現在回來了,我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村姑丁晓乐!我對他坦白,在明天的約會。”

【你覺得他會接受你的理由?拜託,當初我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說服自己去接受你那個什麽爲了理想而奮鬥的理由。晓乐,放過小想吧,不要在繚亂他的人生了。】

繚亂!?
這是什麽意思啊!?

“難道我爲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也有錯嗎?”

【只是你的理想裏面並不包括小想。】

“...”

這是今天我最後聽的一句話。
我的理想里並沒有包括小白嗎?
我努力所追求的東西都是爲了能襯托到小白,
我不希望一個有名的作家會有一個村姑女友,
所以我才決定改變!
改變原本的自己,
我成功了,
現在的我的確是有資格和小白在一起的人;
可是我不明白,
爲什麽小白放棄了作家這條路,
爲什麽寧願屈身在小小的報館里當個小小的記者。
明明是大好的前途,
卻親手的放棄這個機會,

“難道我做錯了嗎?”

看著三年前跟小白的合照,
我低聲的呢喃。
擦乾眼角的淚,
回到房裡換了件便服便開車前往小白的住處;
我等不及了,
我想解決這些年來我們的誤會,
我希望挽救這份感情,
趁時機還未太晚的時候。
只是抵達樓下的時候,
看見他的房並沒有亮燈,
手機也沒有人接;
是睡著了嗎?
還是刻意避開我?
坐在車裡望著他住的那棟房子,
我的意識慢慢的模糊...
慢慢的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04 scene◢

白想 篇

腦海中一直浮現出晓乐和他約會的情景,
晓乐,
他是你理想中的對象嗎?
如果是,
我希望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

【小哥,比賽只剩下3分鐘,你還輸我8分喲。看起來那麼不堪一擊嘛,不如我為你打打氣吧。只要你贏了我,相對的晓乐就跟你約會。怎麼樣?】

我以為我會直接上前痛扁他一頓,
可是在晓乐面前,
如果他是晓乐喜歡的人,
我不希望他難堪。

“你把晓乐當什麽?隨便說賭就賭嗎!?”

【我沒意見。】

晓乐突然打斷男人的對話,
之間他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真的是他媽的欠揍吶!
可惡!

【當事人已經沒意見了,就這麼辦吧!】

“我說過,她不是物品...”

輕輕地對男人說,
隨意把自己喜歡的人拿來當賭注,
唯有這點我不會認同。
我希望讓他贏我,
因為這樣的結果都是對晓乐最好的。
只是我不希望他將晓乐當成是物品般拿來賭,
阻擋了男人的攻勢,
我投了我最擅長的三分球,
聽見球“咻”一聲的進入籃框,
我聽見內心不斷地告訴自己:
不能輸!

【哦,這是你接受的證明嗎?】

我沒有回答他,
將球傳給他意識要他繼續比賽,

【贊吶小想!不要再放水了嘛!不然讓他得意起來我們王牌球隊的臉往哪兒擺啊?】

天佑的加油聲我也聽不進去了,
只知道我似乎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把對晓乐的感情押在這場球賽上。
這不是最初的目的,
卻毫無預兆般地欲動著。

【原來是在放水丫,就奇怪爲什麽門外漢的我都可以輕易的得分,我說過我喜歡公平吧?你這分明是在瞧不起我不是嗎!?】

“抱歉,我也喜歡公平,才會讓分數保持一個距離。接下來的時間不到2分鐘,決勝負吧。”

再一次阻擋他的攻勢而投入第二球三分球,
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多了那麼多觀眾,
投入球的那一刻觀眾席都充滿了呼叫聲。
呵,
這就是我喜歡打球的原因,
成功得分那一刹那;
觀眾的歡叫聲就是我最大的鼓勵以及動力,
晓乐,
你還記得我們王牌球隊的精神嗎?
『不管對手多強,只要繼續運球進攻,總會有投籃的機會。』
這是你為我們球隊所定下的球隊精神,
你還記得嗎?

【小想!沒時間了!只剩下30秒啊!】

【休想突破我的防守!你現在唯一贏我的方法就只有你拿手的三分球,儘管出手吧!】

雖然他是個門外漢,
可是他的防守功夫確實很扎實,
跟我保持一隻手之間的距離,
只要我投籃他也能及時阻擋。

“小看王牌球隊的球員可要付出代價的。”

假裝從我擅長的右手邊進攻,
在他以為他要出手的那一刹那使出cross over閃過他的防守從左方射籃。
“咻”
再一次聽見球與籃框嚓出悅耳的聲音,

【贊吶小想!時間到!18 - 19 , 小想獲勝!】

走到晓乐的面前,
雖然中午才見過面,
只是在這裡,
充滿回憶的籃球場上,
所有情緒頓時從回憶的盒子里擠出來,
塞得腦海滿滿的。

“如他所願,我們打完了一場公平且完美的比賽。只是...結果並不是你們想要的,抱歉。那個打賭我不會接受,所以你不用擔心。”

【小想你在說什麽啊?你不是...】

塞住天佑那張嘴,
向晓乐道別后便飛快的拖著天佑離開。
我原本想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讓他贏我。
只是我不明白,
爲什麽你們約會必須要打賭?
而且那個對象是我?
不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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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 篇

我哭了,
当小白在最后5秒钟投入三分球的那一刹那,
我的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果然,
小白仍然是小白,
他不曾變过。
只是變的是我,
這些年來我努力讓自己改變,
變得不再是平凡的丁晓乐,
可是当我成功的站在人生的最高峰的时候;
我不快乐。
对,
我不快乐,
失去了小白,
我失去了所有的快乐。

“星期天早上9點車站見。”

【啥?】

在小白和天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我說出了心底想說的話。
在場的哲雨,天佑和小白紛紛吃了一驚,

“食言並不是我一貫的作風,既然你贏了我就會實行這場賭局所定下的規則。這個星期天早上9點車站見,我不會開車。”

語畢,
我快步的離開球場,
哲雨見狀也隨後跟著我離開。
離開前,
我看見小白錯愕的神情,
心裡總覺得怪怪的感覺。
是我錯了嗎?
不應該答應跟小白的約會,
這樣會令小白困擾嗎?

【你生我的氣嗎?】

很長的一段沉默,
哲雨終於開口說話。

“...”

我沒有回答哲雨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
都知道。
哲雨所做的一切只爲了讓我面對,
面對3年不見的小白。
面對自己內心真是的自己,
所以他才會要求跟小白打賭。
哲雨總是能看穿我內心的脆弱,
總是能在最適當的時候給予我最適當的保護;
只是他並不知道儘管他給我多大的安全感,
我仍然放不下對小白的情感。

“能讓我靜一靜嗎?”

這回輪到哲雨沒有回答我的話,
只是點點頭到一旁安靜的看著街邊的路人。
他知道,
當我說要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並不是說讓我一個人,
只是腦袋需要冷靜,
可是身邊還是需要有人陪伴。
他知道,
他也瞭解。
真是可惡的溫柔吶。
哲雨...


Sunday, December 13, 2009

◤03 scene◢

白想 篇

充滿suprise的一天,
今天。
從萱寧告訴我編輯決定讓我採訪著名畫家焚月,
在書局里遇見讓我朝思暮想的晓乐,
之後發現原來晓乐就是焚月,
到現在,
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一個身穿名牌西裝的男人,
高我足足一個人頭的男人。

【我喜歡的女生說只要我打球贏了你她就答應跟我去約會,不知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大忙呢?】

指著門口的方向,
男人笑笑的說。
讓我驚訝的不是這個人要跟我比賽,
而是門口的那個女孩,
是晓乐。

【晓乐?】

天佑也大吃一驚,
走去晓乐那裡問個究竟。

【你...不願意幫我嗎?還是你...怕輸?】

我不知道為甚麼晓乐會出現在籃球場,
更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她是什麽關係;
我只知道,
從這個男人的眼神我看見了自信,
還有永不服輸的精神。

“十分鐘決勝負。”

把手中的球傳給他意識比賽開始,
看過他的眼神,
心裡有種“不能拒絕這場比賽”的感覺。

【啊,我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可是爲了公平,可以用跳球決定開球權嗎?】

“沒關係,你可以直接開球。”

【不不不,我這個人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喜歡公平競爭。在雙方條件相同的狀況下打敗對方,那種感覺超贊的。】

我,我怎麼覺得有種被人看扁的感覺啊?
算了,
我想他怎麼也沒想到我這個個子矮他一個頭的小子在跳球中重來未輸過。

“天佑,幫忙當個裁判。我們要跳球。”

【啥?跳、跳球?你確定嗎?】

“沒關係啦,他要求的。快啦,別浪費時間。”

晓乐,
這個男人知道嗎?
你告訴過他嗎?
有關我們的一切。

跳球,收服,投進。
這一刻,
我感覺到,
我們都把彼此間的感情押在這場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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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乐 篇

跳球,搶球,收服得分。
一氣呵成的動作,
多么讓人懷念的動作。
其實我應該早就告訴哲雨說小白是個運動員。
學生時代我,他和天佑可是這一帶的王牌球隊,
比賽從未輸過。
當然這也全靠小白那嚇死人的彈性和天佑的特技運球啦。
我知道哲雨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
無論有多艱難他都會執意要完成,
我不忍心看見他輸球的樣子。
好啦,
我認了,
不忍心是假的,
其實是想再看見小白打球的樣子。
努力打球的小白,
他的球姿總是讓我看得入神。
懷念小白跳球的姿勢,
懷念他jump shoot的神采,
有關小白的一切,
在我心裡一直都很清晰。

【他就是王哲雨?】

爲了看得更仔細,
我走到了觀眾席的位置跟天佑一起觀賽。

“嗯...他...知道他的存在嗎?”

【怎麼可能知道啊,我從來不曾向他透露你的消息啊。】

“是嗎?”

【是他沒問我啦,他不提我也不多講啊。】

他沒問。
他應該還恨我吧。
呵,
也難怪。

“那...他還恨我嗎?”

【哈哈,別開玩笑啦!他怎麼可能恨你啊?雖然那小子嘴沒說,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很努力在外面打聽你的消息。他知道如果他問我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的,爲了不讓我左右為難,他決定自己去找啊。可能老天有眼啦,終於讓他找到啦!嘻!】

是我主動想去見他的。
我以為我會這樣告訴天佑。

“或許吧。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們碰面。”

看著小白打不出平時的水準,
不知爲什麽心裡好難過。
難道他希望我跟哲雨去約會嗎?
我想說,
除了你,
我誰也不要。




Saturday, December 12, 2009

◤02 scene◢

白想 篇

與晓乐的採訪究竟談了些什麽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只記得採訪一結束我只是淡淡的和她握了個手,
在觸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刹那,
本應該老早就該丟掉的記憶頓時在我腦袋里反復浮現。
記憶,
讓人覺得痛苦卻又丟不掉的可惡記憶。

【喂!你約我出來是來看你發呆的嗎?】

籃球場上,
天佑不耐煩的在我耳邊發著牢騷。

“我遇見她了。”

【啥?】

“我說我遇見她了。丁晓乐!”

【噢,難怪你又擺出三年前那副大便臉。在哪遇見她啊?她有看見你嗎?】

我把從書局里一直到採訪結束的經過都告訴了天佑。
梁天佑,
我的死黨。
不,
應該是說我,天佑再加上晓乐都是死黨。
從學生時代開始一直到踏出社會,
都不曾失去聯絡的死黨。
晓乐在我生活里突然消失的這三年里,
天佑仍然有和她保持聯絡。

【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告訴你她的聯絡方式。我相信她也不想看見你這副狼狽的德行!】

晓乐離開的時候,
我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過這行尸走肉的生活。
白天躲在房子里對著四面牆哭泣,
夜晚像發瘋似的狂逛夜店。
喝酒,醉酒,嘔吐再繼續喝酒,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持續這種生活多久,
一直到天佑介紹了我記著這份工作,
我才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從談話中可以知道她這些年來都過得很好不是嗎?儘管你從不曾在我面前提及過她的事...”

【嗯...還好吧,老實說你今天要採訪的對象是她的事我可不知道哦!那...你們都沒好好的聊一下嗎?】

“有什麽好聊的?難道要我笑著問她說,嘿!三年前你還欠我一個答覆丫,你他媽的什麽時候要給我答案啊?我可是苦等了你三年耶!這樣嗎?”

【不是啦,啊不過你們難得才見回面丫,就普通朋友般的打聲招呼或慰問一下也好吧?】

“對我來說她一點都不普通啊,況且她看見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成了記者?』耶!記者這份工難道很低級嗎?幹!”

【對普通人來說記者是份普通的工作,可是對晓乐而言你在報館當一個實習記者的話就難免有點難以接受了。在怎麼說你都是個作家嘛,自從晓乐走了以後你就不再提筆,就連出版社你都拒絕續約。那時候我介紹你記者這份工作是怕你哪天真的會醉死街頭,可是現在你不是過得挺好的嗎?真的沒打算再重出江湖啊?】

“重你個頭啦,我說過我不會再寫書了。而且當個記者不是很好嗎?反正我的興趣是寫作,只要有地方讓我寫,寫報導也很好啊!爲什麽一定要出書啊?”

我並沒有告訴天佑,
我寫小說的原因是晓乐,
我封筆不寫小說的原因也是晓乐。
他媽的這女人的影響力還真大吶!
大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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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乐 篇

結果了天佑傳來給我的簡訊,
得知小白的狀況令我非常的不安。
去到到以前我們三個常聚在一起的籃球場,
我們的老地方,
在籬笆外看著他的背影,
不知爲什麽心痛的感覺又再次涌上了心頭。

【他就是那個令你遲遲都不肯接受我的人嗎?】

哲雨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你怎麼在這裡啊?”

【在公司里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有點擔心便跟著來了。結果卻讓我看到你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個男的。是他嗎?一直待在你心裡不肯搬出來的傢伙。】

我無語,哲雨的直覺就是那麼的敏銳。
從我下定決心離開故鄉踏上畫家之路,
他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城市男生。
王哲雨,
是我的法律顧問,
所有有關買畫賣畫一直到開畫展畫廊都是他一手包辦。
對他,
我也只有感激之情啊。
畢竟當我還是個鄉下的村姑的時候就只有他願意相信我的畫可以成名,
一直以來他給予我的鼓勵如果我說不感動的話,
那是騙人的。
可是就如他所說,
小白一直都住在我的心裡不曾離開過。
儘管我知道我的離開對他的傷害有多大,
我想補償,
同時也希望他能明白我離開的苦衷。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已經不愛他了?心里只剩下當時一聲不下不過離開他的那份愧疚?不要被那份愧疚感蒙蔽了你真正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到底還愛不愛小白,
也不知道心裡的痛是不是因為愧疚,
我只知道我傷害了他;
傷得很深,
也傷的徹底。

“天氣有些涼了,我們走吧。”

【你不敢面對的究竟是我還是他?爲什麽每次我挑起有關於他的話題的時候你總是在逃避?】

拉著我的手,
清楚的感覺到哲雨的手在顫抖。

【這樣吧,我們來打賭怎麼樣?我跟他來場一對一的鬥牛,只要我贏了你就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這...”

不是吧?鬥牛?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局面。
沒等我的回答哲雨已經放開我的手,
朝小白和天佑的方向走去。
哲雨回過頭輕輕地告訴我,

【這一刻,我們三個人的戀情,奔馳在這球場上。】


Friday, December 11, 2009

◤01 scene◢

白想 篇

是偶然?還是故意?
是奇跡?還是註定?
應該不是我眼花,
而距離我大概50米的女孩的確是晓乐。
修長的秀髮和溫柔的神情,
確實是晓乐沒錯。
沒想到還會在這裡遇上她,
2年了吧,
不,
3年!
整整3年了,
那傢伙從我的生活圈里離開已經整整三年了。
竟然被我在書局里撞見她,
呵呵,
真是諷刺的緣分吶。

【小想,走咯!採訪就要開始了。那個作劃家不喜歡人家遲到的,快點到出版社去吧。】

應該打招呼嗎?
可是她會想看到我嗎?
要是她想看到我那3年前她就不會他媽的一聲不響的離開!
可惡,
不說還好,
一說就不知哪來的火。

【我說小想!你到底在發什麽呆啊?快啊!】

算了,
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哦!來啦!”

跟上萱寧的步伐,
開始我白想第一次記者生涯的採訪!
不不不,
正確來說我當了實習記者半年,
這是第一次跟名人採訪。
哈哈,
這都該多謝萱寧這個前輩耐心的教導啊!

【小想,這次是你第一次跟有社會知名度的人做採訪,放鬆一點。對方是近兩年才出名的劃家 - 焚月,她肯讓一個實習的記者替她做採訪我也很訝異,不過這對你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加油啦!】

“安啦萱寧姐!我會努力的,採訪后我請你吃這一帶著名的海鮮!”

【小子,說話算話喔!哈!】

對萱寧擺了一張鬼臉便隨著秘書到焚月的辦公室,

【白先生,這裡就是丁小姐的辦公室。】

“好的,謝謝你哦秘書小姐。”

見秘書小姐回到自己的座位,
深深的呼吸一下來平息緊張的心情,

“白想啊白想,不過是做個採訪嘛,之前不是對著鏡子反復練習了3個小時了嗎?加油加油!”

緩緩地推開辦公室的門,
進入裡頭,
映入眼簾的人,
周圍的氣息,
瞬間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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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乐 篇

距離採訪還有10分鐘,
先到樓下的大眾書局拿之前訂購的書本,
卻萬萬沒想到在那裡會讓我遇見小白。
小白,
一個我曾熟悉且親切的名字。
當報館的人來問我能否讓一個實習的記者來替我做採訪的時候我還真是莫名其妙啊。
當下的我覺得難道我的知名度只夠格讓一個實習的記者來替我採訪,
真是氣人吶。
我向該報館的工作人員獲得那個實習記者的資料,
看見名字的時候我還真的是傻眼,
是同名的人嗎?
或許是同名而已吧,
在我印象中的小白是可能當個記者的。
不,
應該是說他不是當記者的那塊料。
基於好奇心,
我才答應了讓實習記者"白想"來替我做採訪。
不知爲什麽,
心里好希望他並不是小白,
只是個同名的人而已。
可是這個世上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
現在站在我眼前的,
正是白想,
一個讓我朝思暮想的白想。

【你...】

看着他錯愕的眼神,
不知爲什麽我的心痛了一下下。

“呵,你成了記者?”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一直打量著我。
也難怪吧,
那時候的丁晓乐只是個普通的村姑,
而現在的丁晓乐卻是全国略有名氣的畫家,
難怪他會懷疑他自己的眼睛。

【丁大師你好,我是這次替你採訪的記者,你可以叫我白想或是小想,請多多指教。】

不是吧?
這是跟舊情人重遇的第一句對白嗎?
舊情人,
呵。
是嗎?
如果他知道我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當下的反應是什麽?
我想我可以想像,
如果他依然是我熟悉的那個小白。
如果。